企業(yè)使命: 傳遞光明 溫暖生活 形象標識:打開通往世界的大門 迎接新希望 溫暖千萬家 “打開的門”既表達京能集團作為首都能源的保障之門、守護之門;也象征我們通往世界,實施“走出去”和“引進來”戰(zhàn)略的開放之門、合作之門。 星光代表希望,通過融合改革創(chuàng)新,京能集團必定會成為全球能源服務(wù)的新星。 六邊形具有穩(wěn)定性,蜂巢形狀展現(xiàn)聚合力,讓動與靜、方與圓渾然一體;橙、藍色系凸顯沖擊力,讓陽光溫暖、海納百川完美融合。
2024年1月8日清晨,李龍海將車穩(wěn)穩(wěn)停在勝利村委會院里,里程表清晰地顯示著——56900公里。他揣著那張印著“第一書記”的任命書,哈出的白氣在凜冽的寒風(fēng)中迅速消散,他心里清楚,這段駐村經(jīng)歷注定會在他人生中留下深刻的印記。
從熱力車間到田間地頭,把日子過成“連軸轉(zhuǎn)”
“李書記,蜂蜜罐子不夠用了!”“李哥,史大爺家屋頂又漏雨了!”清晨七點,李龍海剛邁出村委會大門,就被這熟悉的“晨間交響曲”包圍。他一邊應(yīng)著,一邊從兜里掏出筆記本,用牙齒咬開筆帽,在“巡河道”“送蘆筍”“幫劉嬸取快遞”后面又添上兩筆。磨得卷邊的紙頁上密密麻麻寫滿了這樣的待辦事項,每一頁都記錄著他駐村563天來的“連軸轉(zhuǎn)”日常。
來村里之前,李龍海在熱力系統(tǒng)工作了近30年。1996年,他進入西三旗供熱廠燒鍋爐,早已習(xí)慣了與管道、閥門、壓力表為伴。而現(xiàn)在,他的“工作對象”變成了村里20多位留守老人、山上那片種著蘆筍和菜椒的坡地,以及一排排嗡嗡作響的蜂箱……
去年汛期,他在文化室隔出的3平方米宿舍里住了倆月,旁邊由衛(wèi)生間改成的廚房里,擺著電熱灶和各種掛面、方便面。“我本來挺愛吃面的,但山上物資有限,吃面成了常態(tài),醬油拌面、火鍋料拌面、泡方便面……現(xiàn)在,我一看見面條就有點犯怵。”他撓撓頭笑著說,可轉(zhuǎn)頭就拎起鐮刀往山上走,他知道,雨季的蘆筍再不收,就全得爛在地里。
為了幫村里銷售農(nóng)副產(chǎn)品,他的車一年跑了3萬多公里。去年春節(jié),他拉著4000多斤小米往市里送,貨車進不了五環(huán),就在路邊等到夜里11點半之后再通過。50斤的袋子扛上肩時,腰眼兒疼得他直冒汗,可一想到村民能多掙點錢,就咬著牙一袋接一袋地扛。送到最后一戶時,已是凌晨兩點,月光灑在空寂的街道上,他靠在車座上瞇了一會兒,恍惚間夢見了春節(jié)期間在廠里值守的日子。
舍了小家的暖,換來了村里的安
李龍海的手機里存著三張珍貴的照片:一張是在天津上學(xué)的女兒,一張是延慶家里的老兩口,還有一張是領(lǐng)導(dǎo)到勝利村慰問時的合影。每次視頻,老人總問“啥時候能回家看看?”他總說“忙完這陣兒”,可這“陣”一晃就是大半年。
去年十月,父親腦出血住院的消息從延慶傳來時,李龍海正在山上布置防火工作。他攥著手機往山下跑,車在盤山路上飛快地行駛著,手心里全是汗。“宣武醫(yī)院的探視時間是下午4點到6點,我趕過去時,看著老爺子身上插著管子,話都說不出來。”
村里老人多,誰家有難處都愛找他。尚大媽把鑰匙鎖在屋里,他踩著墻根兒翻進去幫忙;史大爺頭暈病犯了,他半夜開車送去鎮(zhèn)醫(yī)院;就連誰家屋頂爬了蛇,也都是他拿根棍兒挑走。可自家的事兒,他總輕描淡寫地說“沒事”。大哥在電話里數(shù)落他:“爸爸復(fù)查你不在,家里啥事也指望不上你,家成旅館了?”他握著手機,半天說不出話來。
深夜急診室的燈光,照見最真的牽掛
村里的孩子病了,第一個想到的總是李龍海。去年夏天一個傍晚,李奶奶急匆匆闖進村委會,眼淚止不住地掉:“李書記,我家孫子學(xué)校打電話,說孩子咳得不行,都上不來氣了!趕緊想想辦法吧。”他二話不說,抄起車鑰匙就往外跑。
“清水鎮(zhèn)醫(yī)院的醫(yī)生一看就說情況不妙,得趕緊去門頭溝區(qū)里的醫(yī)院。”
李龍海記得那天傍晚的云特別沉,車在山路上疾馳,孩子在后座咳得撕心裂肺,奶奶的眼淚一路沒止住。到了門頭溝區(qū)醫(yī)院,他跑前跑后掛號、拍片、取藥,直到護士把輸液針扎進孩子手背,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襯衫早被汗水浸透。
“片子出來,醫(yī)生說是肺炎,再晚點就危險了。”他看著老人給孩子喂藥,突然想起自己女兒小時候發(fā)燒,他也是這樣整夜守在床邊。
“其實我啥也沒做,就是踩了踩油門。”李龍海擺擺手說。那天晚上,他把車停在村委會院里,看著天上的星星,突然覺得這駐村的日子,就像當年燒鍋爐——看著別人暖了,自己心里也熱乎。
李龍海在手機備忘錄里寫道:“九六年進廠時,師傅說‘鍋爐要燒得用心,人心才能暖得透’。現(xiàn)在才懂,不管是燒鍋爐還是駐村子,把心擱進去,就沒有焐不熱的地兒。”
如今,他的車里程表已悄然跳到93600公里。
車里,一直放著防洪用的全套雨具。后座上,待送的核桃油桶碼得整整齊齊,桶身還沾著山間的泥土。夕陽把山路染成一條金帶,就像他駐村這五百多個日夜,踩出的那一串串堅實足跡。從春播時的泥濘田埂,到防汛期的濕滑河道,再到防火季的干燥山徑,深深淺淺中,滿是他對這方水土扯不斷的惦念。